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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ic.01 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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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原未咲,洛山高校一年級生,湛藍的長發隨意地紮成一束,同樣湛藍的眸被黑框的眼鏡遮住,隱去了那一份光芒。

她的存在感,會讓人聯想到一個少年——黑子哲也,但是在舞臺上演奏鋼琴時的她,卻像是赤司征十郎一樣耀眼。

她很少會被人發現。

她沈默寡言,卻又有著純凈水一樣清澈的微笑,頭頂的呆毛會和她的心情一起變化,當她心情不好時,呆毛也會懶懶地垂下,當她心情愉快時,呆毛也會轉起圈兒來,她也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她不是天蠍座,不善於在悲傷的時候露出和平時一樣的明媚微笑,也不善於在遇到開心的事情時做出一副冷淡的表情,她是水一樣的女孩子,清澈,純凈,沒有一絲雜質,單純可愛得讓人想要當做寵物圈養,也總會讓人擔心她會不會被拐走。

在家裏的很多時候,她都是坐在窗邊的鋼琴旁,看著樓下的孩子們。

孩子們經常一邊玩跳房子,一邊唱著不著調的小曲兒,很陶醉的模樣。

“小孩子就是好啊,每天都這樣開開心心,玩玩鬧鬧。”

當她彈琴的時候,總會有路人駐足,欣賞著免費的音樂會。

她平時的存在感總是能助她一臂之力,比如說晚上練琴熬夜結果白天在學校上課睡著也不會有人發現啦,遲到了偷偷從後門溜進去也不會有人發現,她的座位正好是在最後一排的,雖然她個子不是很高。

她是個很普通的,瞬間就可以消失在人海裏的女孩子,但是也可以說她不普通,因為她不喜歡化妝,對時尚的衣服沒有絲毫的興趣,也不會去追什麽動漫,更不會去和其他女生一起八卦某某人和某某人很親昵啦之類的,畢竟沒有人會主動和她說話嘛。

但是,只要坐在鋼琴旁,她就不會是沒有存在感的普通少女了。

她的琴音,就像她本人一樣清澈,她不帶一絲猶豫敲下琴鍵,那幹凈利落,絕不拖泥帶水的聲音每次都會揪住聽者的心靈,她像水一樣,演奏時的她,像是大海裏的水,跟著樂曲的感情泛起漣漪,也掀起滔天巨浪,她的鋼琴,是帶著她的感情的。

這個時候的她,不會帶著眼鏡,即使視線模糊,她也清楚記得哪個音在哪個位置。

幾乎是變了一個人,即使是同班的人也不知道舞臺上那個抓住所有人的心靈的人居然是默默無聞的前原未咲。當最後一個音符結束,所有人都會送上掌聲,卻不會有人歡呼著叫她的名字。

演出結束,她戴上眼鏡,視野瞬間清晰了,看到歡呼喝彩的同學們,她的嘴角都會上揚出一個可愛的弧度,大家都笑了,因為自己的琴音而笑了,能帶給大家快樂,真的很開心呢,哪怕誰都不知道演奏者的名字。

無論演奏的多好,都不會被獻上鮮花,都不會被報道在校報上,什麽都沒有,這一切只有前原未咲一個人記得而已,但是這樣就好了,做一個悄然無聲的演奏者,也不乏是一件好事,至少,能夠更深入自己的世界而不被打擾。

她是執著於鋼琴的,因為除了鋼琴,她一無所有了。

她的成績不是最好的,也就是年級前兩百名的尾巴吧,和她本人一樣默默無聞。

她的存在感低到連母親有時候都會忽視她的存在,當她出聲時,母親總會嚇一跳。

因為不會有人記住她,所以她也不會刻意去記住別人,哪怕是自己的同班同學。

相比於經常去將棋部踢館的籃球部隊長,赤司征十郎而言,她就是一道影子,沒有受到絲毫關註的影子。赤司征十郎是一個怎樣的人,應該不需要再詳細闡述了,他就是一個接近完美的存在,一個追求勝利的異色瞳,校報上經常會報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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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打籃球,會下將棋,會拉小提琴,會騎馬……”很多的特長,然而前原未咲只記得一個,那就是赤司征十郎會拉小提琴。鋼琴和小提琴是很適合合奏的樂器,在大型的音樂會上,很多小提琴曲都會有鋼琴伴奏。

她拿著校報在學校裏隨意地溜達,偶爾會撞到人,但是沒有人會揪住她的衣領提出過分的要求,因為當被撞到的人意識到時,就已經看不到她了,她就那樣悄然無聲地出現,又悄然無聲地消失。

被撞倒的同學後知後覺地破口大罵:“餵,撞了人都不停下來說一句對不起麽!”然而又在下一秒撓著頭四處張望,疑惑地說道,“誒……人呢?算了,以後被我看到那家夥,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沒有下次了哦,前輩,你連我是女生都沒有發現嗎,還有我說過對不起了哦。前原未咲繼續看著校報,默默腹誹。

班級裏的人,她一個也不認識,每天早晨交作業,她都只是記得交在第幾張座位上而已。每天的學習生活,她都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偶爾會在草稿紙上寫下一連串的音符然後又因為不滿意而擦掉,偶爾會在橡皮上畫一些圖案然後微微皺眉把橡皮扔到垃圾桶裏。

“赤司征十郎同學,這一次的學園祭,本班的活動就拜托你了。”一大早上剛剛交完作業,前原未咲趴在桌子上補眠的時候,老師的大嗓門就把她嚇了個半死,不過老師剛剛叫到的那個名字,有點熟悉呢……對了,是赤司征十郎啊,那個會小提琴的少年!

——沒想到那個家夥居然就在我們班啊,不過他應該也沒有註意到我吧。

赤司站起來,淡淡地應了一聲便坐下了:“好的,老師。”

聽到學園祭三個字的時候,她承認自己是稍微激動了一下下,但是又想起自己微薄的存在感,真是一片淒涼啊,不管是舉行怎樣的活動,自己都不可能參加吧,畢竟她從國小開始就是一直被忽略的啊,只有在鋼琴前才會綻放微光。

在國文課上睡了一覺,她覺得精神好多了,果然國文老師你是最好的催眠大師——似乎有哪裏不對哈。第二節課是她喜歡的音樂課,不過在洛山高校的音樂課上她依舊是默默無聞,班級裏有存在感超高的領唱,她這種沒有存在感的小人物還是一邊站吧。

“按照慣例,每節課之前都讓我們來回顧一下五線譜!”年輕的音樂老師指著黑板上早就畫好的五線譜,領著同學們一起唱起了無聊的音階,這是高一上學期的第三節音樂課,也就是新學期剛剛開始差不多兩周過去吧。

兩周的時間對於前原未咲而言沒有什麽意義,她不會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樣利用這十天時間去交朋友,因為她的存在感真是太稀薄了,而且就算交到了朋友,也很快會被遺忘的吧,與其那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交朋友呢。

但是她也是有一點點收獲的,那就是知道洛山高校裏有一個那樣完美的小提琴手,知道自己的存在感依舊是那麽低,依舊是可以在某些地方幫上自己的忙——不過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太樂觀了,明明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參加了啊。

音樂課結束回到教室,她依舊趴在桌子上,但是多多少少有些無奈和落寞,呆毛都因為她的不愉快而垂了下來。不過她還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大家忙碌的時候我可以繼續睡。”但是如果那時候不困怎麽辦呢。

無聊的時候,她會想到很多事情,她的呆毛因為她想起了讓自己愉快的事情而轉起了圈圈,她仰望著天花板說道:“對了,赤司君會拉小提琴呢,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聽到他拉小提琴呢,稍微有點期待呢。”聽周圍同學說,赤司會在這周末參加比賽,好多女生想要去為他加油卻又擔心被他嫌煩呢。

“既然如此我就去打個醬油吧,反正也不會被註意到。”她微笑著說道,緩緩閉上了眼睛,“嗯,晚上的時候多抽出一點時間練琴吧,要把肖邦的那首練習曲練出來才行……”像是夢囈一般,她軟軟的聲音就像是貓咪一樣撓著別人的心,但是卻沒有人會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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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前原未咲來到了華麗的音樂廳,金碧輝煌的大廳給人一種高雅的感覺,她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她偶爾也是會來這裏聽鋼琴曲的,但是鋼琴的比賽她卻很少參加,因為會被忽略的吧,不是演奏時的自己,連照片也會被忽略的。

或許因為還是初賽,音樂廳裏沒有多少人,忽然一片暗淡,比賽正式開始了,參賽的高中生演奏著同一首曲子,前原聽過這首曲子,沒想到居然初賽就用這麽難的曲子,所以幾乎沒有一個人是完美演奏的,連她都有些困倦了。

她默默等待著赤司征十郎的出場,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終於,當主持人說十四號參賽選手登場時,她期盼已久的赤發少年出場了,他和任何演奏者都不一樣,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淡定得仿佛不是去參加比賽,他的嘴角是一抹淺淺的微笑,那是自信的笑容,他走到了做著標記的地點,鞠躬,然後在一陣掌聲後與鋼琴前的伴奏者對視,開始演奏。

依舊是那首曲子,卻給人一種行雲流水的順暢,和之前的所有人都不一樣,他是輕輕松松演奏的,沒有絲毫壓力,甚至帶著愜意的微笑,他一紅一金的眸子閉起,像是在享受演奏時的愉悅,連評委都閉上眼睛,整個音樂廳一片寂靜。

前原未咲因為激動而將下巴擱在了前一排座位的椅背上,想要離那個演奏中的少年更進一步,想要更加仔細地觀察那個少年的表情,想要更加清晰地聆聽那個少年的琴音,想要接近他,想要坐在離他最近的地方。

她的手指跟著他的琴聲舞動,乍看之下毫無章法,實際上卻是彈奏著和舞臺上的伴奏者一樣的旋律,只是觀眾席的她,沒有鋼琴,就沒有伴奏的能力。

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因為一個人的演奏而徹底迷戀上一個人,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赤司征十郎演奏時的表情,耳朵裏回蕩著赤司征十郎的琴音,寫日記時筆尖所到之處全是赤司征十郎的名字,手指觸摸到琴鍵演奏的全是赤司征十郎演奏的那首曲子的鋼琴版。

果不其然,最後,赤司征十郎完美地結束了這一首曲子,順利通過了初賽。

前原未咲在當天的日記上寫著:I just want to apanyyou in my song in my best time.

這是她有史以來寫過的最短的一篇日記,她只是說,她想要為赤司征十郎伴奏,想要坐在離他最近的位置上,為他伴奏一曲,她居然會羨慕舞臺上為他伴奏的人,僅僅是因為拉小提琴時的赤司征十郎很帥嗎,不,似乎還有其他的東西。

“我只希望為你伴奏一曲,赤司君。”晚上,群星閃爍,她打開了窗戶,任寒風打在自己的臉上,帶來微微的刺痛,“不過,前提是你知道洛山高校有我前原未咲的存在呢,赤司君。”她湛藍的發被微風吹起,飄逸到讓人想問:你用的是飄柔還是海飛絲?

於是,前原未咲和赤司征十郎的故事,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是阿涼w大家快來包養我w

#這一次是嫖的音樂赤w也就是以征君拉小提琴為主惹w

#未咲妹子存在感慘不忍睹w但是彈鋼琴就會變了一個人一樣哦w

#呆毛什麽的是不是萌萌噠w遲到什麽的未咲妹子不乖哦w

#打滾賣萌求點擊求收藏求評論啦w

#不知道音樂赤大家是否食用愉快w

#總之看文愉快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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